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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白露·蒹葭(上-前尘)

折磨自己的产物。
玩烂了的问灵梗,重度OOC现场。尝试一下分视角写,双人视角的部分以在前的角色视角为主,视角随时切换可能会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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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蒹葭」


白露·蒹葭(下-今生)



前尘>>> 
 


『魏无羡』 


 魏无羡俯视着脚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心下茫然。 


 我……死了? 


 他努力回想,却只能模糊忆起,四大世家攻上乱葬岗,自己遭手下厉鬼反噬,危急关头他不得已抛弃肉身,抽离魂魄,这才不至于彻底身死魂消。然而魂魄强行离体对神识的损伤不言而喻,待他神智清醒过来,距乱葬岗一役,已是数月之久。夷陵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这片土地上,早已什么都不剩。 


 魏无羡苦笑。他想起,反噬开始时,有一瞬间,他是轻松的,好像久陷囹圄的人终于得到解脱。那时候,他甚至觉得,如果就这么灰飞烟灭,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世间的阴谋算计。可是真正到了那一刻,不知是什么唤起了他残存的一丝求生欲,驱使着他保下自己的魂魄。 


 可是,有什么意义吗? 


 一缕残魂,空徘徊浑噩于天地之间,无所可为,亦无所能为。他还能去哪里呢?乱葬岗已经没了,当年温情亲手挂起的灯笼早已化为灰烬;莲花坞?他又有什么脸面面对惨死的江枫眠夫妇,面对因他而痛失至亲的江澄? 
 苟以天下之大,竟无一隅之地可供他魏婴魏无羡栖身。 


 他早已众叛亲离,天地不容。 


 
『蓝忘机』 


 人们说,头七之夜,流浪的魂魄会回到家里,最后看一眼至亲之人。 


 自从得知魏无羡身死那日起,蓝忘机便在西窗下燃起一盏小灯,甚至屡屡无视云深不知处严格的作息,彻夜秉烛。 


 他怕那迷路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与此同时,蓝忘机却也清楚地明白,那人不会来的。可他仍然执着得近乎执拗地,夜夜独剪西窗烛,好像这样,就能将那刻骨铭心的想念燃尽在火光里。 


 好像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空,那么痛。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晚风钻过窗棂,哗啦啦地翻动泛黄的书页,吹得虚弱的灯火一阵颤抖。蓝忘机连忙去护那一豆渺小的灯火,慌乱之下,一枚干花书签轻飘飘地从书页中坠落,像飘摇了谁的愁绪。

 
 那日酒肆朱宸几重深,谁将春红轻抛。犹记年少春衫薄,故人斜倚栏,依稀笑颜恣意。恨湛怯懦,未敢宣意于君。若能溯洄,定当携君远离尘嚣,便可尽兴山河,百世无忧。奈何事已至此,如今思来,犹自追悔莫及。 


 寒飔呜咽,露水化泪。弦上哀音散入虚空,融化在满地如水的月色里。 


 
『魏无羡、蓝忘机』 


 数年来,魏无羡漫无目的地走过很多地方。他眯起眼仔细打量着脚下这座异常眼熟的仙山,这才发现无知无觉中,他竟是游荡到了姑苏。 


 这座山,可不是当年他在姑苏求学时,打山鸡捉野兔、撒泼打滚无所不为的云深不知处后山么? 


 哪怕昔日再怎么抗拒,时过境迁,再度思及少年往事,魏无羡不禁弯了弯眉。噢,还有蓝湛,也不知当年那个一撩就着的小古板,现今如何。…自己死了之后,他应该也乐得无人再不知好歹地讨他的嫌了吧。

 
 魏无羡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罢了,这个时间蓝氏子弟尚在听学,此时后山应是无人之境,下去看看…也是好的。 


 魏无羡晃晃悠悠地飘下去。山间云吞雾绕,一片苍茫。他穿过重重迷岚,却忽然被一阵泠泠琴音吸引了注意力。 


 谁人问灵? 


 是怎样入骨的悲戚痛楚,直教寒鸦哀啼、草木动容、流云垂泪? 


 是怎样浓重的凄惶悔恨,化作层层迷雾,叫料峭秋风吹不尽、化不开?

 
 魏无羡怔然。仿佛与那问灵人之间建立起一种神秘的共情,沉寂许久的胸腔霎时盈满了悲怆,堵得他几乎想流泪。 


 心神不宁下,魏无羡忽然感到自己被一强大的灵力拉着,向那琴声来源靠去。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召灵了。 


 乱葬岗一役后,各大世家举行的招魂仪式不计其数,皆被魏无羡躲过。区区问灵,他有的是办法逃脱。然而这一次,魏无羡下意识地不想,或者说不愿去抗拒那凄楚的琴音。 


 任由那股灵力牵引着来到问灵者面前,待他看清那问灵人时,魏无羡惊讶地睁大了眼——竟然是蓝忘机。 


 怎么会是他? 


 未待魏无羡从讶异中回过神来,问灵已至。 


 ——可曾见一人,黑衣横笛,形容俊朗? 


 魏无羡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蓝湛这是在……找他? 


 可是,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要问灵,为什么要问自己? 


 又是为什么,记忆中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浅琉璃色眼眸,此时写满了叫人心惊的悲伤?

 
 魏无羡迷惑了。他自认为他生前与蓝忘机关系并不算好,甚至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两人还因魏无羡修习鬼道之事好几次言语不和,险些大打出手,屡次闹得不欢而散。彼时魏无羡只道是品性高洁端方雅正的仙门名士含光君容不得邪魔外道,却从未思考过这背后深层的因缘。

 
 然而方才那琴音中的悲戚他听得真真切切,魏无羡实在找不到借口欺骗自己与之无关。 


 魏无羡仍犹自愣神,一时忘了回应问话。忘机琴音一滞,一股更为强势的灵力沉沉压下,逼得魏无羡不得不做出回音。 


 “然。” 


 蓝忘机神色微动,指尖一拨又送出问话,好像已经将这段旋律弹奏了无数遍。 


 ——可知其去往何处,目前身在何方? 


 “正在此地。” 


 弦上琴音陡然翻起一阵波澜,很快便恢复平静。又一串追问急急飞出。 
 ——尔者何名?何方人士? 


 魏无羡惨然一笑。 


 “姓魏名婴,字无羡,云梦人士。” 


 话音刚落,魏无羡便感到身上沉重的压迫感骤然一松,原是问灵人撤去了对来灵的压制。他看向蓝忘机,那人竟是在微微颤抖,好像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蓝忘机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是痛彻心扉的悲,是失而复得的喜,是百转千回的思念,抑或是不可挽回的遗恨?他一遍又一遍地解着那寥寥数字的琴语,唯恐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姓魏名婴,字无羡,云梦人士。 


 短短十一个字,字字诛心。 


 魏婴…魏无羡… 


 他还在,就在这里,就在自己面前。那么近,好像伸手就能触及;那么远,他看得见他,他却看不见他,连听听他的声音都是奢望。 


 蓝忘机慌忙撤去了压制。方才会不会伤了他的魂魄?他…还好吗? 


 ——尚安否? 


 “一切安好。” 


 蓝忘机闭上眼。 


 说谎。 


 魏无羡不说,蓝忘机也不愿强迫他,心底却不可抑制地泛起苦涩。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对我吐露哪怕一分一毫的真心么?

 
 ——可归乎? 


 归? 


 魏无羡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字。他何尝不想,可是,有什么意义么?

 
 夷陵老祖生前恶名昭彰,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一朝身死,人人拍手称快,从前是非种种,盖棺定论,皆成过往。如今他侥幸残存一缕孤魂,无处可归,无人待归。 


 活着的时候背负太多的沉重,死了反而不再有这许多困苦。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不归。” 


 ——…为何? 


 魏无羡深深地看了蓝忘机一眼。后者低垂着眼帘,看不清眼神,却掩盖不住哀伤和失落。仿佛失去至爱般无助的孩童。蓦地,魏无羡很想抱抱他。

 
 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魏无羡伸出双臂,虚虚地将蓝忘机拥入怀中。似是觉察到什么,蓝忘机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虚空,直直映入魏无羡眼中,刺得魏无羡心弦一阵疼痛的颤抖。 


 几番问答下来,魏无羡已隐隐约约感觉到,蓝忘机对他的态度,或许与他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那样,并不尽然。 


 魏无羡想,如果他还活着,他会很乐意与蓝忘机好好交个朋友的。

 
 前提是,他还活着。 


 魏无羡轻轻一笑,便挣脱了与问灵人之间微弱的羁绊,再没有回头。

 
 “事已至此,多言无益。” 


 
『蓝曦臣、蓝忘机』 


 蓝曦臣是在去寒室的小径上遇见蓝忘机的。然而后者却像没看见他似的。兄弟二人擦肩而过时,蓝忘机竟然头也没抬一下。 


 蓝曦臣心知不对劲,便出言叫住了蓝忘机:“忘机。…你怎么了?”

 
 蓝忘机像是仍未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神色恍惚,连一向挂在嘴边的尊称都忘了:“方才,在后山,…我遇见他了。”

 
 闻言,蓝曦臣微微蹙眉,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忧色:“忘机…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蓝忘机垂着眸,不语。 


 蓝曦臣长叹一口气。论他这幼弟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回头的执拗性子,无人比他更清楚。哪怕是作为兄长,除了苍白无力的安慰,却也无可奈何。他只道蓝忘机是相思成疾。“事已至此,魏公子之事,你又是何苦。” 


 蓝忘机摇了摇头。 


 唯有亲口品尝过,才知“事已至此”四字中,包含着多少苦涩和无奈。

 
 ——你说不归,那我便等。




_待续




————
上篇完全题文无关orz后文大概不会再用分视角的方式来写了。
下篇,下篇会甜回来的…!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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